第 26 章 天上掉下一个理由
警校另外两人跟着立花和泉跑了出去。
“和泉你发现了什么？”降谷零疑惑为什么同伴听到有马真希将人叫走后会得出这样的判断。
“据刚才老板娘所说,因救人而死的上一任乡长长岛大和的女儿名叫小纪，但希和纪的发音相同，老板娘记错了字很正常。而且今天是长岛大和的忌日,如果她的目的是复仇的话，选在今天作最后的了结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不清楚全部事情，但萩原研二也从朋友们的交流中猜测出了立花和泉想要表达的意思，不禁质疑道：“如果你只是因为名字读音就做出这样的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
“我之前在太田乡长身上闻到了浅淡的香水味道,直到刚才我才想起来那个味道我在给雅纪整理东西的时候闻到过,那是来自于有马小姐赠送的纸巾。而且雅纪查到长岛夫人再婚后的先生姓有马。”
降谷零还是有些想不通，“既然当年的事件只是意外，有马小姐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报仇，而且还是在时隔多年之后。假设她有报复的想法，应当在她到银川乡工作之后就会采取措施吧？”
立花和泉也想不通这一点，“这只能亲自去问有马小姐了。”
……
“真希啊，你说的钱在哪里？早点分一分完事儿，大家也好回去休息,现在时间门可不早了。”跟着有马真希进入乡公所地库的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有马真希不紧不慢地在所有人身后将大门关上，转身，反手上锁。“不用着急,很快了……”她的声音飘忽而颤抖。“只要大家一起感受一下父亲所遭受的痛苦,就能够去地狱里尽情数钱了。”
被叫来的乡民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大声喝道：“有马真希！你想干什么？”
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甚至准备直接冲上去将人拿下,然而却被有马真希拿在手上的东西阻止了。
她摇了摇手上的东西,脸上带着讥讽的嘲笑，“诸位既然曾经是化工厂的工人，想必对我手上这个东西并不陌生吧。”
曾经被他们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浮上心头,在场几人多少有了一些不妙的预感。
刚才问话的那个中年男子抱着一丝侥幸，虚伪地装出亲切的声音：“真希啊，这种不锈钢储存罐的盖子已经过时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有马真希冷笑一声，“你不用管我是哪里弄来的。难道你不该好奇一下，配套的罐子和罐子里的东西在哪里吗？”
眼看众人越发紧张，有马真希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掏出另一个东西，体贴地解答道：“行了，不用你们猜了。我把装着氢氧化钠和氰、化钠的罐子安置在了地库里。只要我按下遥控器，拉住倾斜放置的罐子的绳索就会松开。两种化学品的混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中年男子终于开始慌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炸死在这里。“有马！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长岛的事关你什么……等等，你是长岛的女儿小希？”
惊讶过后，他很快就想通了姓名不同的缘由，摆出一副认识的叔叔的样子，说道：“小希啊，你父亲当初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对此也感到遗憾和感激。可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岂不是浪费了你父亲的付出，并且和他的期望背道而驰吗？”
听完他的说辞，有马真希怒极反笑。“抱歉呢大城叔叔，当年的事情太田乡长可是都已经告诉我了。那压根就不是什么意外！”
几人瑟缩了一下脖子，显然是在谎言被揭穿后感到了心虚。
可是危险当前，为了自救，他们还是试图努力为自己开脱。“当初打架撞倒氢氧化钠储存罐的两人中，工厂厂长当时就死了，另一个西川也是被你杀掉的吧，你为什么还要针对我们呢？”
“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有马真希冷哼一声，随即开始大笑起来。“真是滑稽啊，明明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能为是否封闭仓库，并对泄露的化学品进行中和无害化处理的事吵起来。身为同伴的你们，不仅没有加以加以劝阻，甚至还放任他们上升到打架的地步。”
几人被说得低下了头。
只听她继续道：“那些事也关乎你们的安危才是，竟然就这么看着什么都没做。不就是既不想浪费了储存的化学品，又不想拂了另一位顶头上司厂长的面子。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最后居然还让父亲为了救你们这群家伙付出了性命。你们凭什么？！”
随后赶到的立花和泉等人也听到了她的控诉。不用他安排，几人按照各自擅长的方向开始行动起来。萩原研二在办公室中搜寻到可用的工具，努力破解着地库的门锁。立花和泉和降谷零则试图隔着门劝说她放弃复仇。
“有马小姐，请您停手吧。乡民们的做法固然有错，但这并不值得你为他们赔上一生。”
听到立花和泉的话，有马真希心里产生了一丝松动，不过她很快又硬下心来。“来不及了，我已经杀了西川和太田，被抓住终究也是一个死。不会因为放过他们而改变我杀过人的事实。”
降谷零感觉有戏，连忙跟着劝说道：“来得及！有马小姐，像您这样的情况，或许不至于到判处死刑的地步。即使是无期徒刑，如果您在狱中表现良好的话，也能够获得减刑的机会。”
“是啊是啊，小希。你还年轻，没必要拉着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乡民们也跟着一起劝到。
另一边，被支使去找人的立花雅纪问过老板娘，将乡里和小时候的有马真希，以及长岛大和关系最好的一位老太太也请到了乡公所。
老太太慈祥温和地嗓音通过地库们传了进去：“小希啊～长岛那小子原来可是经常说，他家孩子以后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人，拥有幸福圆满的人生。不要为了这些不争气的家伙们赔上自己。你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呐……”
立花和泉也跟着说道：“有马小姐，您舍得再也看不到银川乡的风景吗？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了。等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想必能看到美丽的钻石飞雪吧！”
这时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传来，萩原研二成功撬开了地库的房门。
明亮的灯光透过打开的门照进有些昏暗的地库中，刺激得有马真希不自觉闭上了眼睛，眼泪随之顺着脸颊流下。她颓然地跪坐到地上，捂住脸无声地哭泣起来。
立花和泉赶忙上前把对方手中的遥控器拿走，将人交托给最能开解他人心情的萩原研二。随后跟着降谷零一起疏散了地库中的其他人，将被设置了机关的储存罐安放好，这才重新返回到乡公所中。
有马真希此时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正把立花雅纪当作玩偶一样抱在怀里。
之前看到立花雅纪的动作时，萩原研二还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孩子的举动。可看着小朋友说什么也想和姐姐贴贴，以及对方逐渐柔软下来的表情后，还是选择了放任事情的发展。
立花雅纪：深藏功与名。
她摇了摇头把那个恶心的身影甩出脑海，接着道：“后来我在一次扔垃圾时，不小心弄破了袋子。在整理收拾的时候碰到了太田家的袋子，里面散落出一件散发着腐烂味道的连帽衫，正是由良经常穿的那件。我就把衣服展开来看……”
有马真希闭了闭眼睛，说不出话来。
降谷零想到了一个可能。“上面有血迹，是吗？”
有马真希点了点头，“我从来没看过那么多血……当时我就觉得，由良可能已经不在了。我回去思考了几天，决定顺着太田乡长的意，和他相处。同时在父亲的忌日到来之时，执行自己的计划。”
“杀掉西川的第二天晚上，我约出了太田。果不其然，他猜到了是我动的手，并以此作为威胁。我顺着他的意思搂上了他的脖子，随便哄了几句，先前被我灌了不少酒的太田就说出了真相。由良是在和他的争吵中被他失手杀死的。之后他安排了源神教的人带走了由良的身体，自己处理剩下的痕迹。”
“我就这么轻松地将氰、化钠打进了他的后颈。要不是时间门来不及，这种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了。”有马真希似乎有些遗憾。
萩原研二好奇道：“那麻原先生呢，他是后面才来银川乡的吧，与之前工厂的事并不相关。为什么也要拉他下水呢？”
“那家伙留着也是个祸害，在那个教派的影响下，迟早也会变成太田那个样子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干脆借着甩锅将他的错误暴露出来。反正等我死了之后警方也会洗清他杀人的嫌疑。既不会损害他的性命，又能让乡里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完美。”
人陷入了沉默。有马真希如此年轻，却为了自己的父亲和友人做出这样不留后路的选择，多少让人有些疑惑，她都不为自己的死亡感到恐惧吗？
似乎是看出了几人的纠结，有马真希惨然一笑。“因为我也快死了，间门变性星形细胞瘤，目前还没有救治的方式。”
另外两人都露出惊讶和惋惜的表情。
只有立花和泉和立花雅纪对视了一眼，或许他们还有机会。
这种疾病在未来已经有了长足的研究，虽然还无法做到完全治愈，但已经能够极大地延长患者的寿命。
他虽然没有亲自参与研究，但幸运的是，这个项目是他审批通过的，相关的成果他都一一看过，
得益于系统的支援，上辈子的知识类记忆他可以做到像是调用存储数据一样完整地回忆起来，因此最为重要的药物配方他还记得一清二楚。配合上此时外科医生的技术，或许能够挽救她的生命。
打定主意回去就匿名**文的前研究所负责人将有马真希交给了警方，并成功磨到警官答应将后续的处理结果，和她最终将被转送关押的目的地告知自己，才目送她走近警车。
此时门外飘飞的细雪就像是要抚平她的痛苦一般，温柔地落在她的发丝上。
有马真希停下脚步，看着在路灯下闪烁着钻石般光芒的晶莹雪花，终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安息吧，我亲爱的父亲和友人。
……
疲惫赶回旅馆的大一小不约而同地瘫在榻榻米上。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说道：“小和泉啊，不然今年的新年参拜你和我们一起吧，别睡懒觉了。银川神社说不定真的能压制住你身上的煞气。真是到哪里都离不开案子。”
立花和泉毫不留情地吐槽回去，“别光说我啊！你们两个不也是吗？我没在的时候可没见你们的生活安宁过！”
“不不不，在遇到你之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从没见到过死人。对吧小降谷？”
降谷零扶额，“别争了。大家都半斤八两。到时候顺便带点御守回去给hir他们吧。”
小学生吵架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好主意！”
闹腾完毕，几人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漱，然后彻底栽进了被褥中。
静谧的雪夜带着些许的凉意，立花雅纪缩在马甲温暖的怀抱里，睡得深沉。
这时，系统突然发出的尖利叫喊声吓得他灵魂都差点飞出来。“快躲开！！！”
一秒睁眼，只见一道银光朝着马甲的脑袋直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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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被支使去找人的立花雅纪问过老板娘，将乡里和小时候的有马真希，以及长岛大和关系最好的一位老太太也请到了乡公所。
老太太慈祥温和地嗓音通过地库们传了进去：“小希啊～长岛那小子原来可是经常说，他家孩子以后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人，拥有幸福圆满的人生。不要为了这些不争气的家伙们赔上自己。你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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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把那个恶心的身影甩出脑海，接着道：“后来我在一次扔垃圾时，不小心弄破了袋子。在整理收拾的时候碰到了太田家的袋子，里面散落出一件散发着腐烂味道的连帽衫，正是由良经常穿的那件。我就把衣服展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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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想到了一个可能。“上面有血迹，是吗？”
有马真希点了点头，“我从来没看过那么多血……当时我就觉得，由良可能已经不在了。我回去思考了几天，决定顺着太田乡长的意，和他相处。同时在父亲的忌日到来之时，执行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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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好奇道：“那麻原先生呢，他是后面才来银川乡的吧，与之前工厂的事并不相关。为什么也要拉他下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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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陷入了沉默。有马真希如此年轻，却为了自己的父亲和友人做出这样不留后路的选择，多少让人有些疑惑，她都不为自己的死亡感到恐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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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人都露出惊讶和惋惜的表情。
只有立花和泉和立花雅纪对视了一眼，或许他们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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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飘飞的细雪就像是要抚平她的痛苦一般，温柔地落在她的发丝上。
有马真希停下脚步，看着在路灯下闪烁着钻石般光芒的晶莹雪花，终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安息吧，我亲爱的父亲和友人。
……
疲惫赶回旅馆的大一小不约而同地瘫在榻榻米上。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说道：“小和泉啊，不然今年的新年参拜你和我们一起吧，别睡懒觉了。银川神社说不定真的能压制住你身上的煞气。真是到哪里都离不开案子。”
立花和泉毫不留情地吐槽回去，“别光说我啊！你们两个不也是吗？我没在的时候可没见你们的生活安宁过！”
“不不不，在遇到你之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从没见到过死人。对吧小降谷？”
降谷零扶额，“别争了。大家都半斤八两。到时候顺便带点御守回去给hir他们吧。”
小学生吵架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好主意！”
闹腾完毕，几人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漱，然后彻底栽进了被褥中。
静谧的雪夜带着些许的凉意，立花雅纪缩在马甲温暖的怀抱里，睡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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